中新社的归侨们******
何耕新
中新社成立60年了。我想撰文纪念,问老伴写什么内容?老伴儿不假思索地答道:“你就写中新社的归侨吧!”
与中新社的一段缘分
我来中新社工作之前,曾经与中新社有过一段缘分。1952年夏,我已经参加北京高校统一招生考试,正在等待发榜。根据考后即时公布的各科考题答案,我有把握被录取。有一天,北京归国华侨学生补习学校冯教务长通知我:“你到王大人胡同中侨委找王明爱同志,他有事跟你谈。”我遵嘱从西郊燕园乘公共汽车进城,找到中侨委。王明爱是菲律宾归侨,当时在中侨委文教司任职,参与中新社筹建工作。他见到我,开门见山地说:“中侨委正在筹建一个新闻机构,你在印尼喜欢写文章,愿意不愿意来工作?”我答道:“我回国的唯一目的是考大学。我有把握被录取,等我毕业后再说吧!”
在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就读4年期间,中新社曾经两次与我打交道。一次是中侨委在中南海召开全国侨务工作会议,中新社给我送来记者证。一天上午,我持证走进中南海,聆听何香凝主任作报告。另一次是中新社派金家环到北大找我,向我约稿。
1956年夏,毕业前夕。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罗列主任向我和同班的泰国归侨罗斌透露:“你俩分配到中新社工作。”事后,我才知道,罗列和中新社领导吴江是老战友。
我认识的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印尼归侨白国良,一年后也分派到中新社上海分社工作。
处处闪动归侨身影
我上班后,深深感受到:中新社从传达室到人事处,从采编部门到印刷厂,处处闪动归侨的身影,耳边不时响起带华侨腔的国语。中新社领导分我在广播部工作。当时,广播部设在宣武门新华社总社大院工字楼里,门口挂着“华侨广播部”的牌子,遇到外宾来访时,即将牌子取下,以免给外宾留下“中新社是官办的”口实。
我与泰国归侨郑伯涛,印尼归侨肖勰、王鹤寿同住一间集体宿舍,与菲律宾归侨黄素心大姐同在侨乡组,其他编辑组也有不少归侨,如越南归侨张式、黄艾华。我还听说印度归侨刘国勇在北大东语系印地语专业念二年级时,奉调到中新社广播部工作,令我钦佩。
说话带有浓重粤腔的越南归侨周毅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不仅因为周的妻子傅冬是傅作义之女,当年为北平和平解放立功,而且她还是《人民日报》记者,他俩堪称“夫妻记者”。周毅之早年回国,先在新华社工作,以后调到中新社广播部。上世纪50年代,荣毅仁邀请新加坡工商界知名人士访华,周毅之采写了不同于“新华体”的系列稿件,被海外侨报广泛刊载,在新华社大院里也传为美谈。可惜广播部1957年搬到北新桥时,周毅之没有跟着过来。
然而,我在北新桥中新社大楼里,遇见更多归侨。经过我社在广渠门举办的新闻班两年培训的印尼归侨陈刚、何浪都分配在广播部工作。
在专稿部,我遇见曾经在巴城中学教过书的印尼归侨尤文贤和担任过巴中学生会主席的校友张瑞元。
在北新桥附近的马道胡同里,中新社印刷厂绝大部分职工,从厂长到工人,从铸字、排字到校对、印刷、装订,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归侨,并且绝大部分是泰国归侨。他们原是曼谷华文报纸《全民报》的员工,1951年该报被反共反华的銮披汶政府封闭后,举家回国,安排在中新社印制《中国新闻》。可以说,印刷厂是中新社归侨最集中的部门。
领导视归侨为“社宝”
我社归侨绝大部分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来社工作的,调查资料显示,1952年至1966年“文革”前,总社员工223人,其中归侨160人,占员工总数的72%。他们来自印尼、马来亚、新加坡、泰国、日本、越南、缅甸、菲律宾、印度、毛里求斯、美国。
记得张帆副社长兼总编辑在全社大会上讲话时,称我社归侨为“社宝”,表示要充分发挥他们的独特优势,精心培养他们,大胆使用他们。
中新社第一任驻外(日本东京)记者是日本归侨李国仁,随后又由另一位日本归侨杨国光继任。杨国光为两位台湾记者首访大陆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
1963年,中新社首次派出记者团,由张帆同志率领,赴雅加达采访第一届新兴力量运动会。我社5名记者中,白国良、何耕新、张茂新均系印尼归侨,外办干部、菲律宾归侨王澄枢,受廖公委派,以中新社记者名义,在菲律宾运动员和体育官员中开展工作。当时,中菲尚未建交。白国良采写的雅加达茂物公路自行车比赛特写,既报道比赛过程,又穿插沿途热带风光的描写。时任新华社雅加达分社的沈定一称赞“这篇稿写得很有特色”。
上世纪60年代,中新社有两个专业机构——日本组和印尼组,清一色由归侨组成。
当时,中国与日本尚未建交。遵照廖公的指示,中新社组建清一色由日本归侨组成的“日本组”,他们每天抄收日本电台的日语广播,翻译成中文,出版《日本广播参考资料》,送外办和有关部门参阅。
1959 年, 印尼颁布《第9 号总统法令》,禁止华侨在县以下地区经商和居住,随即掀起对华侨实行逼迁的排华逆流。为了及时掌握印尼排华动向,中新社专门组建了一个“印尼组”,每天抄收印尼电台的印尼语广播,翻译成中文,出版活页资料,送中侨委及有关部门参阅。该“印尼组”由4位印尼归侨——林惠香、林必达、李顺辉、李兴业组成。
我作为一名归侨,相对而言,比较了解我社归侨,其中许多已经辞世,特以《中新社的归侨们》为题撰写本文,算是对我社归侨们的怀念吧!
(历史资料)
FAA安全系统出错导致全美机场停飞,会阻碍美国航空业复苏吗?******
由于飞行安全系统故障,美国机场遭遇大面积停飞事故,给业务火热的美国航空业泼了一盆冷水。
当地时间11日上午,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因关键警报系统中断,下令美国国内航班停飞,持续时间约为两个小时。航班跟踪网站FlightAware数据显示,当日有1300多个美国国内往返航班被取消,约9500个航班被延误。
在美国,这种大范围禁飞所有航班的做法实属罕见,此前持续时间最长的先例还是2001年的“9·11”时期。这也并非美国航空业近期遭遇的首次重大意外事件,在两周前,恶劣天气曾引发过大规模航班中断,数以千计的航班延误或取消。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四大航空公司的股票开年后都大幅上涨,其中美国联合航空大涨28.22%,美国航空公司每股增加20.41%,达美航空上浮17.08%,美国西南航空也有10.34%的涨幅。
FAA屡次出错引发各方不满
事故发生后,美国白宫责令FAA调查事件原因,美国参议院交通委员会也计划审查系统中断背后的因素。当地时间11日晚间,FAA称,其初步调查追踪到故障是由一个损坏的数据库文件引发的,并在努力“进一步确定这一问题的原因”。FAA表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事故中发生过网络攻击。
这已经不是FAA的系统第一次出错。据外媒报道,上周,佛罗里达州因一个空中交通控制系统问题停飞,该州主要机场的航班被迫延误。2022年5月,美国杰克逊维尔空管中心的问题也给进出佛罗里达州的航班造成了麻烦。FAA事后表示,将增加该中心的人员配置。
旅游业研究公司ARG总裁哈特维尔德(Henry Harteveldt)表示:“我们似乎正经历着这些令人遗憾的、过于频繁的中断,我担心这种情况的累积效应,可能会让休闲旅行者决定减少飞行次数,也许只有在必要时才乘坐飞机。”
而这也可能会激化航空公司和FAA之间的矛盾。离境牌显示,原定于美东时间上午5点40分至6点10分之间离开美国纽约市肯尼迪机场的20个航班中,只有三个航班成功起飞。美国联合航空公司在宣布所有航班“停飞”后,还要安抚受停飞影响的客户,称他们能免费退票。
“这次故障显然不是故意的,但我认为它会使航空公司和FAA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哈特维尔德说,“FAA经常非常迅速地威胁航空公司,如果他们(航空公司)不尽快有序地组织起来,就会被罚款。但航空公司却没有任何办法对FAA说,你使我们损失了许多钱,请对我们进行赔偿。”
美国旅游协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弗里曼(Geoff Freeman)也在一份声明中敦促称:“今天FAA的灾难性系统故障清楚地表明,美国的交通网络迫切需要重大升级。美国人应该有一个无缝和安全的端到端旅行体验。而我们国家的经济依赖于一个一流的航空旅行系统。我们呼吁联邦政策制定者现代化我们重要的航空旅行基础设施,以确保我们的系统能够安全和有效地满足需求。”
美国国内航空旅行驱动行业复苏
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分析师赫伯特(Ken Herbert)在一份研报中称,美国国内航空旅行约占全球份额的25%,当前也仍是全球表现最好的国内市场,其2022年11月的交通量同比增长5%,与2019年11月的水平仅差约1%。
根据美国交通运输安全局(TSA)的数据,1月7日-9日,2023年通过机场安检的客流量已经连续三天超过2019年和2020年同期水平。
在此背景下,2022年末,美国一些航空公司对商业旅行需求的持续复苏表达了乐观的声音。达美航空首席执行官巴斯蒂安(Ed Bastian)称,在通货膨胀显著上升的情况下,消费者“优先考虑对自己和体验进行投资”,航空公司和更广泛的旅游业有望从这种青睐体验而非产品的趋势中受益。
达美航空预计在本周五(13日)发布第四季度财报。金融分析公司FactSet的分析师预计,达美航空的收益将同比增长505%,达到每股1.33美元。
不过,投资咨询公司BCA Research美国资产部门首席策略师唐克尔(Irene Tunkel)此前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航空公司一般受制于美国消费者支出,因为国内旅行是该行业复苏的引擎,国际和商务旅行则较为滞后。同时,随着通货膨胀仍未回到正常水平,航空公司的成本也急剧上升。
“即使是较富裕的美国人也开始感受到通货膨胀的刺痛,并对可自由支配的开支变得更加谨慎,这对未来的盈利能力不是好兆头。”她称,“更糟糕的是,该行业的固定成本很高,财务杠杆很高,这使得它对经济衰退特别敏感。密集的经济逆风和鹰派的货币政策将阻碍经济复苏。”